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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国良:做中国画僧的再传人

        作者:王丽心 2011-06-13 11:14:49 来源:网络
         认识史国良是先从作品开始的。在中国画坛,史国良是一个名字极为响亮的当代著名人物画家,他的画以写实手法反映当代生活为主,笔墨厚重,功底扎实,是中国人物画坛写实派的重镇。

          史国良幼年便喜欢画画,在北京市少年宫美术班学习,更是奠定了他的艺术航程。一步步的进取,1980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研究生班,研究生的学历对画家来说,是十分稀件的,画画、教书使他有了专业国画的特殊条件。凭着自己的拼搏,国家一级画家的光环也顶在头上。他的作品《刻经》荣获第23届蒙特卡罗国际现代艺术大奖赛“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大奖”,并受到中国文化部的荣誉嘉奖。如今,这位在中国画坛卓有成就的画家已经身披袈裟,成为法号慧禅的佛门弟子了,这似乎让人有几分的不理解。由此,画界的传闻愈演愈烈,流言应运而生,而对史国良来说,只是拈笔而笑。

          史国良是科班毕业,对水墨画有着深刻的理解,他师承蒋兆和、周思聪,又有黄胄先生的入室门生。综观其作品,写实性的特质与黄胄先生的风格一致,其笔墨线条则不追寻任何一家而成体系,极大地丰富了水墨画的技法。史国良每年入藏写生,侧重于藏族人物,与黄胄同样以人物画被世人公认。他的独特绘画语言,无需文字说明,便能理解所表达的妙理,这恐怕和他的人生阅历有关。当读解画家的成功之作时,我们也要追寻他曾经走过的路,了解他的成功之路上的不平凡的轨迹。

          贫寒的家境造成了画家朴实的性格

          史国良父母都不识字,父亲是建筑工人,母亲是家庭主妇。据史国良回忆,在他小的时候,父亲一个人的工资要养活家中大小7个孩子,日子十分艰苦。他从很小就知道如何到大自然的怀抱中去寻觅食物——马齿苋、榆树叶、槐树花……每天放学后,总要挖一些野菜捎回家。

          哥哥们的衣服还没等传给他就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因此,儿时的史国良所穿的衣衫都是姐姐们穿小了的。他穿过的每件衣衫都有补丁,那些被染黑的补丁,又经常回露出小碎花。就连他的老师至今也还仍然记得,那时从没见过他穿过袜子,两只光脚上穿的总是一样一只的鞋。

          尽管家境十分贫寒,但史国良却十分喜爱画画。画笔是他的支撑点,学校里的黑板报是他的创作天地。学校开大会,刷标语,画宣传画,出小报,总离不开他瘦弱的身影,老师讲课的示范图,解剖图、也都会找到他。每当这种时刻,幸福感就会弥漫、升腾,心中充满了自信和自尊,他拼命地画啊画,不觉苦不觉累,墙上,地上、桌子上、废纸上到处是他的“杰作”。

          父亲说:“好好画吧,说不定将来能当个画家?”

          “当画家有什么好呢?”他不解地问。

          “当然好,当了画家可以天天吃炖肉穿新衣裳!”

          初中毕业后他考进了师范学校美术班,那时读师范学校管吃管住,可以学画不用交学费,还可以达到“天天吃炖肉穿新衣裳!”的理想。日后,他终于成为中外知名的画家。

          多么朴实的愿望,也造就了他朴实的性格。

          34年前的苦痛令画家刻苦铭心

          2000年春节前夕,《北京青年报》开辟“我想给您拜个年”的栏目。史国良想起了34年前,因为自己和同学的“汇报”使曾经教过自己的申世恩老师因此被打成了“反革命”,关进了厕所。

          这段往事一直折磨着他。申老师:您被剪的癞痢头是否以长好?申老师,您在哪里?为此,《北京青年报》配发了少时的史国良照片和拜年信,刊登在该报2000年2月2日第三版上。文章刊发后,终于有了回音。他寻找的申老师,在同事那里知道了史国良的拜年文章。傍晚,久别的师生热泪相逢。

          回忆34年前的苦痛,仿佛是一块巨石重重地压画家心头。

          那年正值“文革”初期,也是史国良度过的一个最不平静的夏天。

          周围充满火药味,到处的大字报,造反派、红卫兵……9岁孩子哪里懂得其中的真义。那时,他正在海淀区暂安处小学读书,三年级。一天,申老师正在上课,她说:“现在的革命的形势发展很快,揪出了很多‘小爬虫’‘变色龙’……“说到这里她一时失口,竟然说了一句“林彪也是变色龙!”

          阶级斗争这根弦那时绷得很紧的,出了这样的事就是“有了阶级斗争的新动向。”下课后。史国良和同学便迫不及待地将“敌情”报告了革委会。

          革委会主任表扬了他们,说他们做得特别好,让他们先回去,不要“打草惊蛇。”谁知,正是由于史国良的“告密”,一场灾难降临到了申老师的头上。

          几天以后,申老师被停职,胸前挂着“现行反革命”牌子,站在三层叠放的椅子上面,接受批斗。

          看到老师被一次又一次的批斗,史国良幼小的心灵感到针刺般的疼痛。

          高年级的学生在他人的授意下,用砖头、弹簧打老师,还用轮胎里的丝线编成鞭子抽打,申老师的后背几乎被打烂了。

          批斗会结束后,申老师被关在学校里一间满是粪水的厕所里,在昏暗的光线下,写着“检查”。她那头乌发披剃成光头,脸上,胳膊上都是皮带印,青一块、紫一块,两只裤腿挽起很高,双脚泡在粪水和蛆虫中。

          为了这件事,史国良挨了妈妈一顿打。妈妈生气地说:“你这么点儿个小孩儿,就学着害人,缺德不缺德!”

          幼小的心灵怎么能承担这般痛苦和压力?回忆起这段往事,史国良刻苦铭心:
          “那时候我真,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教导、呵护过我的老师会成为‘现行反革命’?而革委会主任却表扬我?我说了实话,妈妈还要打我?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说我‘缺德’、‘害人’。”

          “那时申老师对我一直很好,她总是给我很多的希望,鼓励我好好画画,说将来说不定我能当画家。申老师还把我画得比较好的画压在她办公桌的玻璃板下,我一到办公室看到那张画的我画的就有一种自信。”

          生活在大家庭里的孩子,从小懂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爱,于是他把怕转化成为爱。他偷偷地去探望老师,并从兜里掏出西红柿递给老师,一边说“这是我今年吃的第一个西红柿,我最喜欢吃西红柿了。”看到老师身上那么多的伤痕,史国良说:“老师,我错了,我对不起您!”说完,眼泪便止不住地淌了出来。申老师却说:“这不是你的错,你还是个孩子,我不怪你……”此刻,小小的史国良与申老师相拥而泣。

          那张慈祥的脸烙印在画家的脑海里

          这是一个人的故事,也是两个人的故事,这是一代人的故事,也是两代人的故事。这里有历史的回忆,也有今天的顿悟。史国良这位出色的水墨画写实派领袖,处处受人喝彩然而在那耀眼的光芒下,阴影却始终折磨着他,以致画风也显的那样深重,在他的作品中,母亲的形象不断地被重复。他始终忘不了的依然是已经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的那张慈祥的脸,是老师“好好画,一定能成功的”这句温暖的话语一直在激励着他,是那张慈祥的脸给了他自信和辉煌。 而这份难以回报的恩情就像是心里的一个洞,一个无法用时间、金钱和辉煌所弥补的深深的黑洞。随着年龄的增长,悔恨与自责也在一天天地加重。多年来,史国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申老师,您在哪里?

          34年后的那天晚上,当史国良手捧着鲜花站在申老师面前时,老师紧紧握住学生的手,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位一米八高的学生,久久说不出话来。

          “沈老师老了”史国良一下就扑进老师的怀抱中。

          “我活着,活的很好。”申老师安慰着学生。

          因为小时候的那件事,史国良又向老师道歉,他懊悔地用力拍打自己的头。申老师心疼地赶紧抓住他的手,打断他“:不许再道歉了,老师从来就没有怪过你,你只是个单纯的孩子。还记得西红柿吗?那只西红柿不仅让我又活了一天,而且给了我活下去的力量。

          申老师宽容博大的胸怀,令人万分敬佩,而史国良对自己的真诚忏悔和自我超越的勇气,更令人赞叹不已。这是一个人的故事,两个人的故事,这是发生在一个特殊年代的故事。申老师可以不在追忆痛苦,但是 我们的民族不能健忘。如今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好象离我们很遥远了,但是历史从来就是这样,一个是死去的历史,只要是历史,我们就要把他认识清楚。这个故事体现了我们中华民族的一种精神——和谐、谅解、和宽容,这是一种伟大的精神。社会需要有良知的人,需要有勇气的人,需要对过失忏悔的人,这是社会道德净化可以信赖的基础。

          为了这个事业画家向自己提出挑战

          成长于自己祖国的史国良,前几年曾移居加拿大,后又回到了中国,走过了一段东方,——西方——东方的回归之路。西方社会的价值观、审美情趣尚与中国传统文化有着较大的差别。久久传统文化的熏陶所播下的一颗颗精神饱满的种子,深深印象在他的脑海里。每年入藏写生,深入体验,藏传佛教的宗教仪轨,丰富的文化内涵,深深地吸引和画家。此地的土壤,使种子萌发,也为画家本质的提升增添了助力。

          中国传统文化已经延续了5000年,这其中,佛教文化对于推动文明社会的进程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这可以从哲学,文学、美术中找到圆满的答案。如果从绘画角度来审视,没有佛门画僧的支撑,此地一定大为逊色。翻读潘天寿所著《中国绘画史》,除了一些古代史,上世史、中世史近世史,所推介的画家中很多来自僧道或信仰佛道的人——贯休、八大、石涛、虚谷、弘一,都是中国文化史上知名的画僧。而那些在敦煌宝库留下千古传世之作的无名画家,又不胜枚举。

          “我要做中国画僧的再传人!”史国良说,“我觉得我素质好,可以完成这项事业。我前边是为自己活着,后边不是为自己,想为别人,向自己挑战,为了这个事业。中国文化少不了画僧,历代都有。”

          从此,佛门多了一个艺僧,史国良成为当代中国画僧的再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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