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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美术名家:走进徐寒艺术世界

        作者:刘正成2019-12-31 16:05:38 来源:中国美术家网
        中国美术名家:走进徐寒艺术世界

        艺术简介

        徐寒,字温如,别署石竹山人,寒石等,四川富顺人。学者、书画家。北京大学历史文化资源研究所硏究员、副所长、教授。文化部中国画创作研究院研究员。中国传媒大学、四川大学、山西大学等多所大学客座教授,法国埃克斯政治学院客座教授,中国地名文化遗产保护促进会专家委员会委员,北溪书院首任山长等。2012(伦敦)奥林匹克美术大会艺术指导委员会主任委员,2014南京青奥会美术大会艺术指导委员会主任委员等。出版著作、主编著作、书画作品集几十部;在众多城市、风景区有文赋、诗词、对联等刻石刻匾传世,成为当地文化景观;书画作品在中国、日本、韩国、英国、法国、意大利等地展出。



        竹下石上有奇观

        ——漫读徐寒

        刘正成


        石竹山人徐寒爱竹。写诗,写竹;往石上写对联,写竹;画画,画竹。造访其府第,往往见壁间挂着的旧画新作也多是写意墨竹。自纂文集号“石竹画语录”,其中专有一辑称“竹下诗情”,里面全是“竹”的诗篇。徐寒乃吾蜀中才子。吾蜀九百年前另有一位才子苏东坡也爱竹,这是并非仅仅蜀人知道的。据某猜想,东坡爱竹,必缘由于那眉山故乡的竹林和蜀中人的起居劳作均与竹有关,从而自然生长出无穷的诗思。所以,后来他被贬到海南,发现



        海南人于竹的依赖更甚于蜀中,于是留下《记岭南竹》这一随笔名篇,不妨摘出以重温:

        岭南人,当有愧于竹。食者竹笋,庇者竹瓦,载者竹筏,爨者竹薪,衣者竹皮,书者竹纸,履者竹鞋,真可谓一日不可无此君也。

        诗人的诗思,必来源于他的生活。所谓“中空外直”,“凌云劲节”,华词点缀去东坡意境稍为远隔。当年郑板桥在山东潍坊作县令二十载,常写竹画竹,大约也源于他老家江苏兴化多竹。因为山东的竹是不多的,板桥对竹的回忆便多诗思诗境。徐寒先生自述生于川南富顺的山村,这富顺与眉山的自然环境差不多,也是多竹之乡,离它不远的兴文便有石林竹海的胜境,是蜀中的旅游热点。东坡爱竹的渊源必遗于蜀中才子徐寒无疑也。有诗为证:

        东坡无肉也要竹,板桥身直两心清。

        竹语竹声无俗韵,相知年年有此君!

        ——徐寒《题竹十咏》五



        敝人也爱竹,但并非如同石竹山人徐寒那样写竹的诗,画竹的画,而只是看竹。曾从紫竹院公园移来几竿竹于京中寓所,自号“松竹草堂”。不过这些竹并非北国的土著,大约是当年乾隆皇帝游江南搬来的点缀之物,所以大多只能在皇家园林庙宇例如中山公园、景山公园能见到。这些竹颇有皇家气象,是与苏东坡、郑板桥、徐寒的山野之竹不可同日而语。倘若有人要把这些皇家之竹与苏东坡、郑板桥、徐寒的山野之竹等量齐观,苏东坡、郑板桥会有什么反应这说不好,因为他们已经故去,但徐寒先生肯定跳起双脚举双手表示反对。君若不信,有诗为证:

        自知难入时人眼,

        长在石边不花钱。



        徐寒爱的是“难入时人眼”的山野之竹,所以他写竹、画竹。我那些从皇家园林移来的竹,虽有些皇家气象,但在文人眼里俗了。我也曾从家乡蜀中移了几次竹,均未成活。所以,松竹草堂之竹是要下石竹山人的竹一等的。山野之竹决计成不了皇家供奉,一但成了皇家供奉,这竹便也就俗不可耐了。

        我爱徐寒咏竹的诗,画竹的画,写竹的字。他的诗清丽真率,不在字句的玩弄,而往往直指本心,令人心动。徐寒的画,毫无雕琢,墨气袭人,每每有出其不意的景象。



        徐寒爱作狂草,虽满座高朋,仍不假经营,直抒胸臆,迅即翻腾,云烟满纸,颇有东坡自跋草书后所云气象:“仆醉后,乘兴辄作草书十数行,觉酒气勃勃,从十指间出也!”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徐寒作书时的印象,这个印象一直保持到今天。所谓直指本心者,即直指本性。亦即是最高的真实。两年多过去了,我们之间已经发生了很多友情与世情之事,但徐寒给我的印象仍然定格在我初次结识他的那一瞬间:直率、直接、正直、挺直、直截了当、刚直不阿,……我把这些都与竹连系起来。在今天,诗人、画家、书家哪里不是多如牛毛,能让人把他的艺术与这些优秀品质连系在一起的又何其少呵!拿我们这个被强权和名利所异化的书法界来说,但凡有些名气的书家,他真要“直”,大家肯定说他“傻”。



        二○○一年夏初,我和邓琳、龙瑞、曾来德等几位川籍书画家应四川省委邀请赴成都办六人书画展览,北京大学王岳川教授作为该展的学术主持人也一同前往。岳川先生也是我新结识的朋友,我们不仅同属川籍,而且同一籍贯:安岳。我爷爷辈从安岳上成都打工而“农转非”的,我曾经在去重庆的路上途经过安岳,这次,偕同岳川先生去安岳才算真正的返乡寻根。到安岳的第二天,他说还有一个老乡,他叫徐寒,是我的同窗,很想见你。我说他在哪里,岳川说他正在重庆出差,作经济学讲学,我马上通知他。



        说时迟,那时快,几百公里路途,徐寒就驱车赶到了安岳,吃了晚饭就参加了家乡父母官为我们准备的前面提到的那个笔会。挥毫之间,徐寒说这是我们“第二次握手”,第一次是八十年代中某日在柳倩老前辈那里的生日宴会上。徐寒先生是一位很有名气的经济学家,其爱书却尤甚于经济学。我很奇怪,你既然如此看重书法,又有柳老的关系和一面之缘,为什么十多年不给我联系?他很直接回答我:不愿攀龙附凤。这一说,倒使我把他与岳川联系起来了。这二位乡兄在我“风光”的时候,齿于附势,虽同在京城相闻十几年而不予交流,在我走下坡路跌入“低谷”的时候,反而得以相交。大寓深情厚谊,古风盎然。人格的力量,才真是艺术魅力的底气呵!



        岳川先生作书异常沉稳,如其人,寓潇洒于恬静;徐寒先生作书,人称快笔如我者仍自叹弗如。怀素曾言:“忽然绝叫三五声,满纸纵横千万字!”什么叫盛唐气象,就是这种“天子呼来不上船”,“兴来小豁胸中气”的傲岸狂放。安岳县官员早就盼望名声如雷贯耳的徐寒教授来讲经济学,日程忙,请不动。今天来了,竟把官员们“凉”起来,将毛笔一掷,三个人回宾馆房间大侃书法去了。徐寒到底是经济学家还是艺术家,令我惶惑了。徐寒二十六岁当了全国总工会秘书处长,学术著作等身,虽经仕途大挫,却也柳暗花明,建立个人经济大业,在学术和生存的双向诉求中如鱼得水。在这种背景下,他爱书法,作狂草,才真得“狂草”风骨。



        试想,如敝人在“书协”——这种半官方半职业的位置中夹缝作人者,既怕艺术无个性,又怕展览不入选,还能“狂”起来?还能作真正的“狂草”?徐寒讲,柳倩等多位老先生都推荐过他加入中国书协,他都拒绝了。他说他不愿意被这种“官本位”、“四不象”的劳什子组织所约束!杜工部曾作《三大礼赋》献唐天子,其诗工稳而沉雄;李太白曾作《清平调》三首献杨贵妃,其诗讽喻而清狂。同样在一种专制的桎梏中,李太白的处世选择自然有更富魅力的人格穿透力,令后代帝王与唐玄宗夫妻一样很不舒服,又不敢妄言菲薄之。杜工部称“圣”,李太白称“仙”,我谓徐寒近“仙”也!君若不信,请读读徐寒以“石竹山人”等网名发表在“中国书法在线”上的诸宏论,哪一篇不让书法界侧目,又有哪一个敢于站出来置喙!此刘熙载之“如其人、如其才,如其学”之谓也。徐寒学富,故敢狂狷;徐寒才高,故敢狂草;徐寒品直,故敢狂言无忌!



        扬雄高明,既称“书,心画也”,又称“夫书,小道也”,辩证而透彻地道出了这门中国文化的潜在优势与危机。书法,既可以成为在中国这个王朝土地上生存跋涉而良知不泯的文心渲泄,又可以成为混迹仕途鸡肚小肠的敲门砖。“以书取仕”,既使书法家扬眉吐气,又是宫廷文化对艺术性灵的阉割。书法艺术的功利取向,是艺术与伪艺术、书家与书匠的分野所在。苏东坡云:“夫书,苟非其人,虽工不贵。”既“工”且“贵”者为上品,不“工”不“贵”者为下品。苟有书家,字已“工”,而是否能成为上品者,决定因素在“贵”与否。这“贵”当然决非其地位与身价的“贵”,而在其品高。



        敢于嘻笑怒骂而非人云亦云者贵!能够勇猛精进而非蝇营狗苟者贵!率性吞吐风云而非唯唯喏喏者贵!王岳川教授作为一个有影响的文艺理论家,他从三个方面去阐释徐寒先生的艺术追求:一、生命真实状态与学术底气;二、绘画意蕴中的人格胸襟;三、书法艺术境界与文化观念提升。并以之确定为徐寒书法的当代文化意义,而大叹其“徐寒之狂”。这使我想起了蓝玉崧先生与徐寒的相知与相惜。蓝玉崧先生在京城书法界亦得一“狂”字了得!蓝先生才高识精,渺视群伦,敢说敢笑敢骂,在流俗淹没之区,真可谓鹤立鸡群。他在为徐寒书法作品集所作的序言,虽不过区区二三百字,却字字珠玑,振聋发聩。他说:



        凡艺术莫不以表情达意为旨,否则,技艺虽精熟,徒具形骸,工匠之事耳。人境庐诗云:“我手写我口!”旨哉言乎!

        请诸公注意,蓝先生这里标举的是“我手写我口”,而非大家常常俗称的“写心”之论。存于“心”而不写于“口”,就是大家常常奉行的“不说出来”。“不说出来”就不会触怒于人,就显得世故和乖巧,这种“乡愿”之俗,竟成了今日之优秀品质而奉行如仪了。敢于“说出口来”的徐寒,因之受到蓝先生的推举。徐寒敢于对素昧平生道途偶逢的蓝先生“随意评骘书坛时彦”,蓝先生“颇惊异其藻鉴洞澈,立意高远”,被蓝先生称许为“清才独标,具见性灵”。蓝先生素为我所仰慕,其知人之明,知世之明,敢于嘻笑怒骂,称“艺林浊风不息,识者扼腕”!我称蓝先生书既“贵”,而又“工”,堪称高人。徐寒为之赏识,实是“披沙为难”哉!亦其幸矣哉!



        当然,蓝先生绝非任意吹捧阿谀之人,大约为奖励后学,仅轻轻拈出四字而指点之:称徐寒笔墨之功未臻“坚毅之境”。《广雅·释诂一》:“坚,强也。”“毅”者,《集雅》释为:“强而能决断也。”蓝先生十多年前对徐寒所提出的“笔墨之功”的这个要求,确有先见之明,至今仍属有效。“逸兴高举”,“清气袭人”这当属先天之功,而笔墨乃属后天之功,这后天之功当循艺术家一生的追求吧。徐寒好狂草,而犹工于行书,皆在唐人规范之中。倘能博涉汉魏,浑融于金石简牍,身骨更趋坚强,筋力更趋劲健,痛快沉着,必致“坚毅之境”,称尽善而尽美矣。于是“因性挥翰,书写胸臆”,“磨袭日新,蹇翮远翥”,必不负蓝公“企予望焉”!


        《风味澹泊》38×38cm


        在结束这些汗漫无边的赘言前,敝人还要抄录石竹山人《呈岳川兄》一诗共勉:

        同出蜀川土,知遇不恨迟。

        锦里书犹在,望江水还清。

        令誉岂字画,高名宏著新。

        燕园春复秋,挥斥正当时。

        癸未中秋于松竹草堂

        (刘正成,著名学者、书法家。国际书法家协会主席,《中国书法全集》主编,北京大学、中央美术学院等多所大学客座教授。)


        《风摇青玉枝》38×38cm


        《冷翠》38×38cm


        《岁寒幽意》38×38cm


        《风雨长吟》38×38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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