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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雕塑如何融入公共艺术 作者:冷天明

        作者:正在核实中..2010-08-03 15:58:57 来源:网络

        提到城市雕塑,现在大家已经越来越觉得这是个相对狭窄的观念,而更多地采用“公共艺术”这个词,因为城市雕塑在整个公共空间里不是一个部分,整体的公共空间所呈现的艺术氛围已经越来越为大家所关注。
        其实,现在的城市雕塑已经换了一个新名称叫公共艺术,但是既然是公共艺术,就自然涉及到下面两个问题,一是何为公共艺术,城市雕塑与公共艺术雕塑是什么关系,或者说现在将城市雕塑简单为公共艺术的观点到底错在哪里。二是什么样的管理才能成为公共艺术的管理,这是一个更需要争论的问题,既现在的公共艺术的管理到底错在哪里?因为我们现在看到的公共艺术无论从其作品到管理全部是错误的样板,以至于我们现在谈论公共艺术的成就感还为时过早。

        垃圾城雕与出资方、行政管制及包工头有关

        在当下的大都市里,任何一片构成公共出没的空间所构成的视觉感受都可以用公共艺术来构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公共艺术,因为有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不是在这样的一个空间里,任何人都没有权利以为自己就是权威的力量而主宰一切,一切潜在的可能性可以构成更为开放的可能性和更为有趣的空间,和周边的环境,到处于这样一个环境中的人相遇。当然这个人的概念具有限定性,因为这个人是处于一个特定的地域,有上下文的历史、人文情景中的人。这样一个限定也使公共艺术的创作具有了一定的针对性,有很多人希望自己城市的公共艺术能体现出这个城市所特有的城市精神,尤其是大都城市。但是,这样的理想又将导致一个整齐划一的独断性。当下的社会本身就是由多元化发展的不同阶层构成的,不同阶层之间的差距也在日渐加大,不同阶层的审美需求和体验也日渐呈现出差异性,在这样的差异下,城市空间的公共艺术审美需求的整齐划一的需求显然是不够民主的。
        “艺术的创作在这样的背景下,无法重新确认中心或轴心的存在,这样的观点无法再与我们的时代相契合,它可能会以专制独断的方式强加一种秩序与标准,而可能成为公众分享(甚至是民主)的障碍。为了要回应社会或空间缺乏统一及凝聚力的不自爱或焦虑感,有些人可能会试着利用象征性物件的再现,来重新统一群体精神。但这是非常冒险的,因为这样一个过时的计划的实现结果,可能会违背当初所要积极宣扬的目的。这种艺术创作可能会提高自身经济以及功能的身价,但却违背了大众的需求……”
        或者说,对公共艺术的批评应该先从公共艺术管理的批评开始,因为我们说当今的公共艺术(其实是城市雕塑),都可以从对公共艺术的管理领域来分析其所以差的原因,即在一个公民意见和代议程序,公共财政和艺术行政没有公共艺术的制度和学术保障制度的时候,这种社会肯定是不利于公共艺术家(在现在主要是雕塑家)的成长的。我们现在就是这样,公共艺术项目既没有严格的现代社会的必须的公共艺术运作程序,也没有在学术上能被讨论的公共艺术家,所以公共艺术也就是实际上的摆放点雕塑。这些装饰性的仿古典和几何体的物体,或者是现在到处可以见到的人形雕塑,它们都说明,所谓的公共艺术也就是我们一直在用的城市雕塑作品,主流意识形态教育和审美愉悦的。这种城雕不但说明了与公共艺术的距离,而且不管是从学术上来说,还是从艺术制度上来说都是很成问题的。
        西方国家已经在进行和发展的公共艺术计划可以让我们对自己城市的公共艺术进行反思。虽然没有一定针对性的创作,还是可以唤起我们对自己的公共艺术的反思。
        首先,从作品的存放时间段来看,就有不同的方式,临时性的、短期的、长期的、乃至永久性的项目,使真正的好作品可以留下来,为将来留有一定的空间余地。而临时的和短期的项目计划也有可以形成公众和艺术的交流。
        其次,从创作表现手法上日益呈现多样化的发展,越来越注意和普通的公众形成的互动反应。光线声音乃至气味都可以让人体验到与往日不同的感受,视觉已经不再是单一的反应,所有的感觉和经验的调动,都是要使观者和作品之间产生一种联系,而不是艺术家在那儿自说自话,向观众灌输他们自己的理念。互动的交流成为公共艺术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之一。
        再次,公共艺术作品的创作意图也呈现出多元化的发展,更多的艺术家开始用自己的作品唤起人们对自己生活空间中存在的问题的思考,或者是有意义的讨论。“艺术成为与生命、生存最特殊的一种联系,也就是与心智、感觉及欲望的最特殊的联系”
        当我们反观公共艺术时,还有一些怎么都无法回避的问题存在,比如,行政权利的干涉,资金投入所产生的一些无形的影响,艺术家强烈的表达自己的愿望,过多地考虑更多公众的趣味而导致平庸,以及制度,法律的不健全等等。
        已经有不少的文章都在说,我们城市雕塑就是城市文化的“垃圾”,但是这种城市文化垃圾有增无减,就象上海那样的城市,“发展”的意义已经变成了一种简单的标签,有多少高楼,有多少城雕,就象希望看到每个每个角落都是高楼那样,城市规划也希望每个角落都有城雕,城雕在这个自认为是国际大都市的城市中兴起,它被纳入到市政规划,并计划性地配给这个城市,好象城雕不多不足以显示这个大都市的形象,而不管这个都市会不会因为这么多城雕而使它成为文化垃圾的大都市。关于这些城雕,业内有这样一个比喻,承接城雕业务的就像包工头,而雕塑家就是包工干活者,这种雕塑既与他的学术无关,也与社会情景无关,而只是某种甲方意志,而这个甲方意志不是资本就是行政,或者说是由行政运作的资本,这个资本其实就是公共财政。所以从公共艺术的艺术家角度来说,这种制度对艺术家只有害处而没有好处,因为社会没有提供有序的艺术家的艺术之路,就像有关艺术制度的文章的所探讨的那样,仅仅艺术的学术机构都是不符合学术机构所要具备的要件,对干活的雕塑家来说,只要能赚钱,管它学术不学术,反正学术在城雕中起不到什么作用。
        艺术的学术制度的不健全或者说艺术缺乏必要的公共指导,直接影响了社会对艺术的结束准备,从对城雕的公众反映来看,大多数公众并不具备接受者的主体性。他们更容易将城雕看成是与他的主体性无关的供给他们和能让他们看到的也就是这些城市文化垃圾。行政文化一直在支配着文化的发展,城雕的规划就是一例。这至少可以从这两点上反映出来,其一,在这种规划中只有为行政所制定的政策和具体方案,而没有制定这种政策的程序,或者说得具体一些,是行政规划之前没有专家对这个问题的争论程序和争论后有哪些意见是可以被作为方案的程序进行研究。其二,城雕建成后也没有更多的专家评论,其实也就是对行政没有评论。这从行政角度来说是不完整的,因为任何行政都必须接受事后的检验。所以,我们的城雕都是没有专家声音的城雕,也有所谓的专家参与到城雕规划中,但要么是替行政发言,要么是想从中做包工头,这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绝不能称为专家,而只能成为行政助理。这在现在尤其需要明确,如果我们要有专家意见,那么专家角色首先是针对独立于行政系统之外和独立发表自己的观点的人而言的。如果没有这种独立角色,哪怕是有专家参与到行政决策的过程之中,也不能说是有专家参与,因为专家行政化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排斥专家的做法,行政化了的专家要么是权利者,要么是御用文人。
        关于公共艺术的讨论在学术界也可以说是举办了一次又一次,但这种讨论丝毫都看不到学术在整个公共艺术建设的作用。好像学术讨论会上总是可以听到批评城雕的声音,但走出了学术讨论会,这中批评的声音也就消失在城市的噪音中。我们的专家声音无法在社会上变成一种批评的力量去监督和批评行政政策和行政实施计划,所以行政也完全可以拿专家做做花瓶。到最后,所谓的专家参与,也只是通过这种参与做城雕的包工头,而这种包工头身份的获得也注定了那些专家首先要成为行政花瓶。就城市中大小的城雕而言,从提高城雕到做到城雕,都有所谓的专家参与,但由于对专家角色与职称范围缺乏严格的规定,致使行政与专家不分,专家直接参与城雕行政,而不是对它进行学术监督。这就需要重新明确专家的角色与工作范围,如果专家参与城雕的公共艺术讨论过程,那就变味着他不是一个专家,他可以通过各种传播渠道发表针锋相对的看法,但就是不能成为这个方案的制定者和已得利益者。
        现在,围绕公共艺术的讨论必然包括对公共性讨论,特别是公共艺术,除了艺术本身的公共性特征外,还有公共艺术管理的公共性,或者从基础上来说更是对社会现代性公共性问题的讨论。我们的城雕发展一直有违于管理上的现代性公共性要求,完全的整体性行政化规划一直在城雕建设中占据绝对的位置,打着为民作主的招牌,其实是为自己的形象工程作主,还在造成公共财政的浪费。这种城雕,既体现不出公共艺术的前景,也体现不出公民意见,只有行政官员的指点江山。

        追求政绩工程导致垃圾雕塑的原因之一

        近来政绩工程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关注,而公共艺术又恰好是非常好的土壤,这就导致太多的垃圾工程的出现,随着城市发展的加快,城市雕塑也开始呈大跃进的发展速度。每个时代所留下来的艺术品都将无可避免地呈现出一定时代的风格和特征,我们城市里留下来的建筑、雕塑都是这些时代特征的印证。而在当下的城市发展的过程中,政绩工程正在以各种形式在公众活动的空间里产生作用,政绩个人的审美趣味占据了一个重要的地位。这样的结果导致大量视觉垃圾的存在。虽然反对的呼声是非常强烈的,但是,随着城市的建设发展,行政权利的介入却无法受到丝毫的制约。更多的时候,我们看到的公众空间的艺术还是在这样的情景下产生的。虽然说,这也可以看成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特色,但是,带来的却是垃圾,重复建设和混乱无序的状况,我们在公共空间里的财政投入带来的是巨大的浪费,而在当下这样的情况却越言越烈。
        随着经济的发展,民营资本将越来越多的介入到现代生活原本属于政府投入的领域,这样也导致了另外一种影响的出现,那就是出资方的审美经验的介入。艺术家将从谁给的的项目听谁的,到谁给的钱就听谁的,这样一个环节的转变。而且随着民营资本越来越多的介入,这也是将来我们不可避免的要面对的结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资本的权利将会导致另外一种情形的出现,也就是即使在一个公共的空间里,出资方由于有着过大的发言权也会直接对公共空间里的艺术创作产生很大的影响。
        另外,还有存在一种情况,就是艺术家的个人意志的介入,这是近来关于公共艺术的讨论中也较受关注的一个话题,因为公共艺术已经不是个人进行艺术实验的场所,更多的担心艺术家一些主观的创作理念会取代行政或资本的权利。结果是换汤不换药,一个权威倒下,另外一个权威出现,没有本质的区别。真正有意思的讨论事实上还是应该看在这个过程中,艺术家是否真的是从创作的环境出发,提出一个具有针对性的话题,或者创作出一个特殊的情景,与公共空间中的人形成对话,更注重和观看者之间的交流和对话,而不是过多地把个人的感受强加给观看的人。当然,目前在我们的社会里,艺术家还是受到很多的制约,不过随着未来制度的健全和发展,艺术家个人的意志能够越来越多地发挥作用时,这种现象也会渐渐多起来。换言之,如果我们在谈论现代性社会的公共性和这种现代公共性在公共艺术管理制度上的需求时,首先就是要对这种行政予以彻底改革。

        行政不是特权而只是一种管理,专家说了算

        行政不是特权而只是一种管理,而这种管理又是公民委托的,这就是社会分化的开始。它由此带来了一系列的改革,即这种社会的许多相互独立而又相互联系的领域都变成了专家的领域,他们不但是合作和制约关系,而且每个领域都是受委托的领域,就公共艺术而言,其行政管理是一种公民的委托,而且专家对公共艺术的学术争论也是受公民的委托,专家意见所达成的共识和行政实施是由两个不同的领域来展开工作的,所以社会最终实现的并不是每个公民意愿,而是公民对他所委托的专家的行政的信任。我们现在的城市发展规划,至少从城雕这个社会项目而说,丝毫体现不出来现代性的公众性管理制度。就像我们听惯了行政命令那样,也任凭行政去摆放这些垃圾城雕。但问题在于,用于城雕的公共财政来说源于纳税人的钱,如何保障这些钱用到好的公共事业上,却是公民需要思考的内容。至少在学术上到现在为止,还很难找出一件能代表公共艺术水平的作品的时期,委托专家代议就显得尤为重要,专家在公共领域缺少独立的身份,公民不委托专家对公共艺术管理进行监督,最终受损的还是公民自己。
        目前我们国家的公共艺术建设仍然是处于一片混乱的状态,在学者专家更多地讨论公共艺术的概念和范畴的时候,不妨把目光和精神再多一些放在怎样共同努力促成一个有效制度的形成和相关法律的完善。当用日趋成熟的制度和法律的约束来制约的可能性出现后,才有了切实可行的基础。

        提高公民文化艺术素质,大众都有发言权

        让每个公民都懂得哪些是优秀的公共艺术作品,那是很不现实的;或者以每个公民都认为某件公共艺术是好的才能被认为是好作品的做法也是不切实际的。不同的专业会有不同的管理范围,所以专家同时也获得了一种公共指导的身份,他有这个资格去告诉公民什么才是更有意义的公共艺术。当然公民还可以去公共领域中听到各种各样的专家意见,这种意见更可能是专家与专家之间持续的争论。所以在一种现成性的社会公共性中,是绝对不允许专家“一言堂”和行政“一言堂”。或者说到公共艺术,也远远不是城雕这个概念,因为雕塑这个传统概念在当代艺术中早就被分解掉了。从公共艺术来说,可以有一部分作品继续使用雕塑手段,但它已经不是传统的雕塑,这不像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城雕都是清一色的雕塑那样。公共艺术结合当代艺术的各种表现手法,环境、装置、空间和概念(远远超出了对雕塑的范围),范围在广点,像欧洲许多城市的街头艺人表演也不失为一种公共艺术(比现在的人物雕塑不知道要强多少)。而且真正能给城市带来标志性的公共艺术远远不是一给人作为审美对象为目的的。从那些能引起人们关注的公共艺术来说,它更是一种对社会的看法,乃至关心每一个公共领域所要关注的问题。或者用一种概念表述,这种公共艺术同样是“批评性的艺术”的一种公共化的呈现,至少“批评性艺术”的一部分就包括了这种公共艺术。像柏林新建的国家图书馆那样,在图书馆广场上有一个玻璃地窗,下面是一个藏书馆,但看上去只有书架而没有一本图书。当然这种空无一物的设计是用来说明,原先可以放入这里的书都被希特勒焚烧悼了。这就是一件很经典的批评性的公共艺术,它不但是用环境做成的公共艺术,而且有将这种公共艺术纳入到德国公民对纳粹的反思。从这个事例中也能看到公共艺术的想象空间,公共艺术像当代艺术那样有了无边界的开放性。至少可以用它来反映我们现在的城雕上落后的状况。这种落后不但是表现手法,更致命的是在思想观念上。我们与其说要让城市变得更美丽,还不如说要让城市变的更见思想。有思想我们才有资格起谈论美丽。

        城市雕塑要融入公共艺术,需要用立法方式加以管理

        所以在还没有搞明白什么是公共艺术,公共艺术的行政还停留在旧模式中,这种所谓的雕塑只是一种浪费公共财政的活动。如果要将城市做得真正像一个大的公共艺术空间那样,这绝不是靠一个一个城雕的数量来取得的,那我们首先要做的事是,第一,真正从学术上研究公共艺术,第二,真正改革公共艺术的行政体制。面对这么多的垃圾城雕,我不得不说,从现在开始,凡是属于公共规划范围的城雕计划,需要用立法的方式,加以管理。
        这个时代的城市雕塑如何融入公共艺术的行列中去,行政管制个改革是关键。

        [参考文献]:
        卡特琳•格鲁 《艺术介入空间》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王南溟 《关于中国城雕问题的思考》 东华大学出版社
        方华 《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公共艺术》 东华大学出版社

        [相关链接]作者简介
        冷天明,1961年9月出生于江苏武进。中国工艺美术家协会雕塑专业委员会会员。中国雕塑学会会员。江苏美术家协会会员。荣获《全国城市雕塑创作设计资格证书》。1990年深造于中央美术学院。2007年清华大学访问学者。2001年师从雕塑大师钱绍武先生,并被纳为入室弟子。2003年创办注册汉韵雕塑工作室,从事城市雕塑创作,多次参加美术展览,并有数多件作品安置在江苏常州、无锡、苏州和安徽等地区。2006年雕塑系列作品发表于《上海艺术家》;雕塑作品《物语》入选第二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展;雕塑作品《啊!石油》入选第三届北京双年展备选资格展。2007年雕塑作品《爷孙乐》发表于《美术观察》第九期,同时编入《2006年中国雕塑年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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