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在核实中..2009-07-25 10:04:22 来源:网络
自80年代以来,国际间的移民与旅游越来越频密,欧美与第三世界的交流也达到空前的发达。因此自20世纪初的现代主义到60年代以后的后现代主义,以欧洲为中心的文化面貌,渐渐被多元文化的混合而取代。世界艺术市场的全球化,也使艺术从过去的欧美重心转移到由世界市场所主导的系统。
20世纪末的趋势:文化交配与科技应用
与其说20世纪末的文化交流是不可避免的现象,不如说通讯与交通的发达使文化交配成为必然的结果。这种变种的文化在世纪末的很多艺术家身上可以找出明证,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位艺术家是祖藉奈及利亚而出生在英国的松尼巴利(Yinka Shonibare)。他的装置艺术《像妳这样的女孩怎会变成这样的女孩?》(How Does a Girl Like You Get to Be a Girl Like You)以非洲图案的布料制成欧洲19世纪的服装,三个穿上维多利亚式衣裙的人形模型像橱窗陈列般分别安置在展览场地中。这些服饰的设计完全依照传统的维多利亚款式,有衬裙和裙撑,但其大胆的图案与鲜艳的色彩却与传统维多利亚式服装的素雅形成强烈对比。这种矛盾的现象正见证出现代文化变异的趋势,同时也是欧洲殖民主义所带来的文化交配的结果。
20世纪末的另一个重要特色是科技的突破,尤其是计算机的普遍与功能的无限,都似乎为艺术带来前所未有的大革命。但奇怪的是艺术家仍然没有掌握到如何应用这种科技的发展,因此很多以科技作媒材的艺术还停留在直接应用上,无法在艺术领域中构成重大的影响。唯一较为成功的是录像艺术,这种媒体在60年代便由美籍韩裔的艺术家白南准首先采用。中间隔了30年才在90年代被年轻一代艺术家所广泛使用。
美国艺术家维欧拉(Bill Viola)把形而上的观念应用在录像艺术上,其作品往往安置在一个黑暗密闭的房间内,制造出戏剧性的效果。其1989年的作品《人的城市》(City of Men)是一件三个录像影像并置的巨型装置,呈现出灾难、风景和宗教仪式三个画面。但其近乎静止的画面教人不由产生疑问,为什么必须要用录像来表现呢?既然这是三个近乎静止的画面,维欧拉不是可以用照片来呈现即可?在此,我们正看出艺术家对新科技的发明有不知如何应用的困难。
回头再看第一个以录像创作的白南准的新作《Magatron》,他仍然以一贯的创作形式,把一排排的录像影像以令人目眩的形式呈现。两百多个电视机叠成一堵墙的样子,八个频道分别放映出各种不同的画面──从汉城奥运到韩国鼓舞、波依斯(Joseph Beuys)的表演到当代令人震惊的裸体表演,白南准把东西文化交织成一个没有疆域的世界,这种简单的创作理念在今天这个地球村世界中反而显得更为恰当而天衣无缝。
新兴科技:前卫艺术面对的刺激与难题
另一个美国艺术家奥斯勒(Tony Oursler)则以幽默和带点超现实风格的方法来应用录像这种新媒材。成长于电视文化下的奥斯勒,敏锐地观察到电子媒体影响我们对世界的认识,在社会中有重大的影响力。当手提录像机成为人手一机那样普遍的时候,每个人都有机会把自己的生活拍成一出戏剧,那么录像艺术的前卫性便受到严重的威胁。传统直叙式的录像创作已无法抓住观众的注意力,在这五花八门的世代中,群众对洪涌袭来的电子信息已有麻木的感觉,因此奥斯勒以一种幽默而又具娱乐性的形式抓住观众的注意力。他在1995年的眼球录像装置便是最佳的代表,在展览场馆中,他以13个玻璃纤维制成的圆球分别悬吊或搁置在会场中。每个圆球都有录像机把一只眼球投影在上面,而每一只眼球的瞳孔中都有一闪烁的反射映像,是被拍摄者正在看电视时由屏幕所反射出来的影像。结果这件作品的真正影像还是录像──电视、电子游戏或色情电影。奥斯勒这种玩弄技俩的手段很容易便会沦为仅止于卖弄的层次,但借着眼球反映出来的影像,他得以深入地探讨后现代社会的道德问题,使作品提升到心理的层次。
在所有这些录像艺术家中,最能预示21世纪艺术面貌与作为代表的却是巴尼(Matthew Barney)。有人称他为这个新世纪最伟大的一位天才,他的作品常常教人难以了解,同时也不知如何欣赏。在他早期的作品《野外穿戴》(Field Dressing, 1989)中,他以两部摄影机装在一个房间内,拍摄自己裸体只配戴着爬山装备的器具,在房间的管子和绳索上攀爬的情景。在整过程中,他间歇地以凡士林膏涂在自己的身体孔穴(Orifices)内,因此这件作品的另一个名字也称为《孔穴》(orifill)。我们不由从巴尼的这件作品联想到波依斯的油脂作品,同时也可看出他受60年代观念艺术的影响。
马修·巴尼:结合多元媒材创造的新颖魅力
到了1991年,巴尼在纽约所作的首次个展,开始展露出他的复杂象征面貌。在展览场中有一块黄色的摔交软垫,一套由珍珠粉制成的哑铃、一个涂满凡士林油膏的举重板凳等。画廊四个角落装置了四个电视机,分别放映着四卷不同的录像带。在录像带子中,巴尼本人又以裸体出现,扮演魔术大师胡迪尼(Harry Heudini)的角色,被另一个扮演美式足球名将奥图(Jim Otto)的演员拳击他的腹腔。另一个录像中,巴尼又再赤裸裸地在画廊天花板上爬下墙来,最后走进一个大冰箱中,里面则有一具涂满凡士林膏的举重板凳。第三个录像则是巴尼穿上黑色长裙和高跟鞋,推着一个美式足球的训练档架。巴尼在从事艺术之前是一位医科学生,同时也是美式足球的运动员,因此我们可看到这两种背景在他的艺术作品中扮演很重要的角色。他的录像艺术解决了艺术家处理录像和雕塑空间的问题,他往往把录像机装置在雕塑品中,使雕塑品成为录像的一部份。这种以实体溶进电子管的表现方法,使他的作品具有雕塑般的体积感与可信性。
巴尼最重要的一件作品是1994~5年所创作的《睪丸薄悬肌》(Cremaster),这是一个医学名词,指悬吊着睪丸的一条薄肌肤,也是控制睪丸体温的肌肉,当太冷或太热的时候,这条薄肌便会把睪丸拉上,使它靠近身体,调节成恰当的体温。巴尼在这件作品中扮演一个长了角、半人半羊的动物,另外有三个女举重运动员所扮演的仙女在侍候他。在这件录像作品的开始中,巴尼一会儿跳踢跶舞,然后从一个洞口潜进里面游泳,之后又爬进满是油膏的管子中。其中又插入三个仙女在郊外野餐、一段赛车的过程(三个仙女在此扮成修理赛车的技师),所有这些故事都好象毫无关联,但假如我们细心观察思考之后,便会发觉所有这些象征都与生理或性心理学有关。巴尼执迷于裸体、油膏、洞穴与转型的表现,他以医学、色情与运动等隐喻来编织个人的奇异历程,但更重要的是他透过所有的艺术媒材──表演、装置、录像、雕塑、性别的转换──达到别人不曾达到的前卫精神。他的作品就像国王的新衣,大家都在争论巴尼的新衣,这件新衣其实是不存在的,但巴尼却有本事令人信服他的新衣果然新颖迷人,纵然是他赤裸裸地出现在群众面前,大家还是无法忽视他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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